巴勃罗·聂鲁达(新华社)
南亚网视加德满都10月22日讯 据参考消息网报道,《西班牙人报》网站近日刊发题为《巴勃罗·聂鲁达:爱与人民的诗人离开的50年》的文章,作者为海梅·塞迪略。全文摘编如下:
巴勃罗·聂鲁达是杰出的“人民的诗人”。他的诗歌与我们息息相关,被投射到爱与痛苦的芸芸众生的想象中,人们在他的诗歌中得到共情。他诗中的表达常常是修辞性的,但又总是世俗的,通常是夸张的,但从来不是无形的。“我喜欢你沉默的时候,因为你仿佛不在”“今夜我可以写出最哀伤的诗句”……
聂鲁达的诗歌属于20世纪的记忆,尽管21世纪仍在吟唱他的诗句。在半个世纪里(1923—1973年),他作品的实质性转变对应着一段硕果累累的人生旅程,与一个当时意义重大的背景密不可分。
吟唱大自然与爱情
聂鲁达的原名是里卡多·埃列塞尔·内夫塔利·雷耶斯·巴索阿尔托,1904年7月12日出生于智利帕拉尔,母亲在他两个月大时就去世了。他的父亲是一名铁路职工,从不认可儿子的诗歌爱好。聂鲁达1906年随家人迁居智利南部的特木科镇,对他视如己出的继母特立尼达·坎迪亚·马维德将其抚养长大。
正如他的回忆录所述,他童年时期在当地森林中“唯一难忘的特色是雨”,这是他充满自然元素的华丽诗歌的前奏。他在197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演讲中也强调了一种环保意识,称人的亲密性和大自然的秘密启示构成了滋养他诗歌的二重奏。
在特木科念高中时,聂鲁达与校长、诗人加芙列拉·米斯特拉尔的一次会面对他而言至关重要,后者向他推荐了很多伟大的俄国文学作品。不过,聂鲁达开始写作的真正催化剂是爱情。
聂鲁达的很多创作是关于激情的故事,这些激情引发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篇章,并贯穿在他最著名的诗歌作品中。1921年,他在智利圣地亚哥定居,用法语学习教育学,并于1923年出版了他的第一本书。在巴勃罗·聂鲁达的笔名下,诗集《晚霞》震惊了评论界。一年后,当他快20岁时,受现代主义影响创作的爱情诗集《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巩固了他的成功。
这部令人难忘的作品被一些人视作诗歌史上最畅销的书,它打开了智利文化和政治精英的大门。聂鲁达在圣地亚哥读书时与一位名叫阿尔贝蒂娜的女士之间的情爱幻化成他笔下的动人诗句,他每天在马鲁里街的公寓里能写出三四首诗。
从外交官到国会议员
上世纪20年代,聂鲁达受命前往缅甸仰光担任领事,由此开启了绵延半生的外交生涯。黑暗笼罩着他在远东担任外交官的岁月。就个人生活而言,他穿越仰光、印度、锡兰(今斯里兰卡)科伦坡、爪哇巴达维亚(今印尼雅加达)的旅程以一段暴风雨般的关系、一段受挫的婚姻而告终,其结果是他唯一的女儿的死亡和他涉嫌性侵。
与缅甸人乔西·布利斯的激情罗曼史几乎要了聂鲁达的命,那段情史成为他在诗集《大地上的居所》中的著名诗篇《鳏夫的探戈》的灵感来源。
西班牙内战激起了他对西班牙人民的同情,也为他接下来的作品定了调。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结识的诗人加西亚·洛尔卡被害事件深深触动了他。聂鲁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游历了欧洲。1939年,在巴黎担任领事期间,他设法用轮船将数百名西班牙流亡者从法国运送到智利海岸。
1945年,即聂鲁达获得智利国家文学奖的那一年,他放弃了外交活动,迈出了在政坛的第一步,当选为国会议员。1948年,他在国会发表了激情澎湃的演讲,公开反对此前宣布智利共产党为非法组织的加夫列尔·冈萨雷斯·魏地拉政府。魏地拉政府指控聂鲁达犯有叛国罪,并对他下达了搜查和逮捕令。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和第二任妻子住在狭小的公寓、地下室和小屋里,直到翻越安第斯山脉逃到墨西哥。
在那几个月里,他创作了诗作《漫歌》(1950),变成了自由的象征。1953年,他因对世界和平事业的贡献而被授予斯大林奖。
在平静中寻求深刻
随着聂鲁达结识了歌手和作家马蒂尔德·乌鲁蒂亚并逐渐感情稳定后,他的诗歌也发生了明显变化。当他于1954年出版《元素颂》时,几乎看不到他文学生涯开始时那种自我陶醉的语言的痕迹。在他最后一本伟大的诗集《放纵》(1958)中,他似乎已经找到了某种平衡,文字中突出的已经不再是情爱或社交的做作,而变成一种总是从平静的状态中寻求深刻的语言。
他的生活也因此安稳下来。与乌鲁蒂亚结婚时,聂鲁达已经62岁。1969年,他同意作为智利总统候选人参加大选,但最终选择支持萨尔瓦多·阿连德,后者后来赢得选举,并于1970年作为智利第一位民选的社会主义总统就职。此后不久,阿连德任命聂鲁达为智利驻法国大使。
1971年,聂鲁达得知了自己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评奖委员会对他的评语是:“由于他的诗歌,以大自然的伟力,复苏了一个大陆的命运和梦想。”
仅仅一年后聂鲁达就回到智利。他罹患前列腺癌。他所遭受的剧烈疼痛并没有像对死亡的恐惧那样让他不安。他在黑岛呼吁全世界的知识分子抵制奥古斯托·皮诺切特于1973年9月11日在智利发动的军事政变。政变后仅12天,这位诗人的生命就终结了。
今年2月,我们通过一份专家报告得知,聂鲁达是遭毒杀身亡,而非死于癌症。他的诗歌和人文遗产至今仍在引起共鸣。(完)
(责任编辑:刘美玉 审核:罗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