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峰黄带上的登山者 图源：探险顾问
当珠峰登顶开始时，除了稀薄的空气和艰苦的努力之外，登山者还必须注意一个额外的问题：他们的心脏状况。登山者兼心脏病专家托马斯·皮尔格里姆最近领导的一项研究显示，三分之一的珠穆朗玛峰登山者在攀登过程中患有心律失常（心跳不规则）。
图表显示了珠穆朗玛峰登山者的心律失常及其发生地点。图源：SUMMIT项目
41名登山者中有13人患有心律失常
SUMMIT 研究于2023 年春季进行，涉及 41 名志愿者，据称全部都是健康的。其中十四人最终登顶，而其他人则在南坳路线上的某个地点撤退。 13 人中有 45 人出现心律失常。这些心律失常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症状。
研究人员在探险前对 41 名登山者进行了各种心脏测量，并进行了运动压力测试。他们在探险之前和期间记录了连续的心律测量结果。
虽然随着海拔的升高，患有心律失常的登山者比例保持稳定，但随着大本营和 3 号营地（7,000m）之间的海拔升高，每 24 小时的事件数量增加。随后事件发生率下降。大约 80% 的心律失常发生在没有补充氧气的登山者身上。
皮尔格里姆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许多志愿者都是夏尔巴登山者，这给这项研究带来了额外的好处，毕竟，他们是在山上呆的时间最多、接触海拔最高的人。”
无明确诊断
皮尔格里姆指出，当人们在珠穆朗玛峰上死于事故以外的原因时，通常没有明确的诊断。目前尚不清楚这种通常归因于急性高山病（AMS）的死亡是否可以预防。因此，这项研究的主要目的之一是了解心律失常是否是造成这种情况的部分原因。
所有参与者都有过高原经验。
皮尔格里姆说：“这可能是一种选择偏差，但不能忍受海拔高度的人很难登上珠穆朗玛峰，而且心律失常的可能性也最大，所以我们最终选择了一批已经适应环境的健康人。”
他亲自攀登珠峰并参与了这项研究。他最终在南坳附近下撤，没有登顶。他在攀爬过程中没有出现心律失常的情况。
珠峰昆布冰川中的夏尔巴人。图源：珠峰污染控制委员会
当被问及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暴露在高海拔地区的夏尔巴向导是否会因长期压力而出现心律失常时，皮尔格里姆表示，这项研究规模太小，无法得出这样的结论。然而，目前的研究表明不存在这种关系。一些参与者已经登顶了 10 座 8000m 的山峰，并且表现并不比其他人差。
皮尔格里姆说：“心律失常可能存在遗传倾向。”
考虑到如此小的样本的局限性，该项目确实与之前的一项研究相矛盾，该研究表明夏尔巴人对心律失常免疫。 “他们可能和其他人一样有同样的心脏问题。”
如何区分心律失常和疲劳
另一个问题是心律失常是否是由于海拔高度造成的，还是仅仅是剧烈运动的结果，例如铁人三项运动员在海平面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皮尔格林说：“存在差异，在高海拔地区，你有独特的呼吸模式。例如，睡眠期间的周期性呼吸（呼吸暂停）会造成交感神经系统和副交感神经系统之间的冲突，并增加出现心动过缓的风险。此外，在这些缺氧的环境中，你往往会过度换气，从而导致电解质紊乱，从而导致心动过速。”
另一个有趣的发现是，心律失常在登山者下降的那一刻就停止了，这不是永久性损坏。同样，使用补充氧气可以从根本上降低心律失常的风险。
卡米·丽塔·夏尔巴戴着氧气面罩登上珠峰，他今年第 29 次登顶峰。图源：卡米·丽塔·夏尔巴
预防技巧
皮尔格里姆建议，在上山之前进行彻底的心脏检查，并考虑使用补充氧气。
值得注意的是，某些心律失常比其他心律失常更危险。 “最令人担忧的是快速心律失常（心跳太快）。这些是研究期间注册最少的。”
他建议进一步的研究可以探索某些药物是否会改变控制心脏跳动的心脏电传导， “我们需要研究药物和海拔的不幸组合是否以及如何导致心脏病发作。”
腕式监测仪，登山者在大本营监测生命体征。照片：富滕巴赫探险
但如何区分心动过速和疲劳呢？
皮尔格里姆表示：“这非常困难……除非有人检测你，那里存在如此多的危险，以至于大多数登山者认为心律失常是他们最不关心的问题。未来，技术应该允许人们从大本营监控登山者。”
SUMMIT 项目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应该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深度学习
皮尔格里姆说：“识别可能出现潜在危险心律失常的个体将会很有趣。然后找到如何最大程度地减少它们发生的机会。希望未来的研究能够解决高海拔登山的重要安全问题。特别是，由于现代物流允许规模更大、速度更快的探险，因此了解探险的匆忙节奏是否会增加心律失常将是很有趣的。 这需要进一步研究。但我认为可能存在相关性。”
去年，托马斯·皮尔格里姆博士和一名尼泊尔登山者尝试登上珠穆朗玛峰。图源：托马斯·皮尔格里姆
托马斯·皮尔格里姆博士是伯尔尼大学医院的心脏病专家和副教授。虽然他的专长是瓣膜性心脏病，但他与尼泊尔同事的合作导致了对高海拔诱发的心脏病的研究。 “我对此特别感兴趣，因为我自己就是一名登山者，一名卓奥友峰登顶者，去年我尝试过珠穆朗玛峰。”（完）
（责任编辑：刘美玉 审核：罗蒙山）
